看一眼他妈妈的,丁兆文把妻子的牌位和骨灰就放在他的房间里的,每天都要摸一摸,擦拭一番,对着说一会儿话。
丁雪润他妈妈刚去世那段时间,丁兆文好像入魔了似的,眼里看不见儿子,只有去世的妻子,桌上连碗筷都要多摆一副。让丁雪润去叫妈妈吃饭:“润润,你妈妈听不见,你要走到她面前去唤她。”
那时候丁雪润觉得他很不正常,劝他去医院看看,可丁兆文就是醒不来。丁雪润压力太大了,一到晚上就打开窗户抽烟,听见丁兆文在隔壁房间里压抑地低声哭泣,他就用烟头烫一下自己。
他转学这件事,也不是偶然。他不想再在家里待下去,才故意生事,让丁兆文同意他转学。
他走的时候,丁兆文就比之前要好上一些,现在快一年了,仿佛已经完全走出了yin影。
丁雪润看见他恢复了,心情也好了点。
晚上十一点,丁雪润接到了楼珹的视频电话。
教职工宿舍小,而且隔音不好,丁雪润压低了声音:“楼珹?”
楼珹当即开始哭诉:“宝宝,我想你了。”
“我们下午才分开。”
“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走的,你飞机一起飞,我就开始想你了。”他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