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,她的存在随时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抹去。
“我真不想承认失败。”那晚她看完《威廉·退尔》,走出歌剧院时,夹雪的风让她闭了闭眼。
陆初辰听过她的作品,像白开水——如果是在人工智能并不发达的上世纪初,这没什么问题。但如今,随便一个有着最优算法的人工智能,都可以作出这样的音乐。
在这个物质文明极度繁荣的时代,观众的审美经验很丰富,需要不断的激情来刺激审美,艺术家如果不迸发出燃烧生命的感xing,就会被ai淘汰。
她其实就是被淘汰的——连哭都不肯在任何人面前哭出来,拿什么和ai竞争。虽然拼命往心灵的沙漠里汲取清泉,可那些艺术不是拯救她的绿洲。
“你父亲,成功了吗?”迎着风雪,他忽然想起时代长河里,那些被ai取代的人,感到深深怅惘。他们燃烧自己的生命来换取的,也许仅仅是为了证明,存在的意义。
她身影顿住,有那么一瞬间,他感到后悔。
“他在精神病院。”
她走进雪地中,身影在路灯下拉的寂长,声音飘忽自远方传来。
“后来我想,双耳失聪、病中垂死、割耳自杀的疯狂……这才是人工智能永远也做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