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速忽然慢下来,穿过一片死寂的居民区。
紧接着又提速,道路两旁的建筑飞快滑过。陆初辰转头看她,融寒平静淡漠地目视前方。
“……他只有亚太研究院……吧。”
车子在急速中破开迎面的风。
死亡金属□□过天窗,将激烈噪音抛向寂静的夜空。汽车在一处社区前停下,陆初辰开qiāng打碎了门口的单臂闸,黄色道栏掉落,车子拐进社区花园里,停在一栋楼下。
融寒坐在车里,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。一路上迫不及待,但到这一刻,她忽然动不了,全身都在发沉,恐惧像水压囚住了车门,她的手几次伸向门锁,又收回。
她抬手将音响的旋钮拧到最大,激烈的金属音一瞬间充斥了夜色。
在这喧嚣bàozhà的声音中,车里两个人默契地保持安静。
“他们很久之前就离婚了……”陆初辰听到她忽然没头没尾说出这句话。“……我和妈妈住在这里,父亲在另一个家。”
那些激烈的乐声仿佛潮水退去,她的声音沉重而清晰地敲击在夜中。
“所以……”她按住心口,自言自语又语无lun次:“如果在家里没看到她,那她应该是去找他了,也许他开车接她躲起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