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在导弹袭击中震坏了,只有闪电偶尔照亮室内,映出二人相依的倒影。
到半夜的时候,融寒就开始退烧了。她缓缓睁开眼睛,朦胧中,对上了一双仿佛倒映星辉的冰蓝色湖泊。
长睫掩映下,有天使长一般的温柔光泽。
她怔然地,抬起手抚上。又猛然惊觉,若无其事地迅速收回手。
消du水的味道充斥在鼻端,让她想起精神病医院也有同样的味道。这种不知归去来兮的迷茫令人失重。她微弱地问:“不要在医院里过夜,回家吧。”
说完愣了下,听到斯年问:“……家?”
斯年没什么家的概念,他茫然问:“回亚太研究院?”
“……”融寒低笑出了声:“我的家。”
安葬了父母后,她就跟着陆初辰离开,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回来。
门和窗依然敞开着,风夹杂着雨从阳台吹了进来,白色窗帘在闪电中一晃一晃的,地板上满是雨水的痕迹,屋子里氤氲着水汽。
关上门,斯年将她放在沙发上。沙发旁边就是落地窗和阳台,他又进房间去找了条毯子出来,搭在她身上。
“融寒。”他极难得地叫了她的名字。
“嗯?”融寒裹在毯子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