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用力便推了开。
里面一片狼藉。
眼前是一个三十平米的办公室, 墙壁上许多坑坑洼洼的弹孔,地上有些坍塌的碎石, 有几个机箱被子弹开了花, 电线龇牙咧嘴地暴露在外。几个军用机器人倒在这里,变成一堆废铁。
屋里还有一扇银色合金门。门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,竖着滑落到地上, 血迹尽头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, 无力地趴在门边, 大睁着眼睛, 一只手按在门上, 似乎生命的弥留之际还想要推开门。
米色大理石地板上也趴着一具尸体, 是被大口径机qiāng击穿的, 绿色军装在晕染了血迹后变成了褐色,尸体手边散落着几挺empqiāng, 大滩的血已经干涸。
机要室处于山中,常年开着通气扇, 尽管如此,弥漫在屋子里的尸臭还是把融寒熏得差点给这里又新增一具尸体。
生理xing恶心涌上,她伸手想抓住什么, 感到斯年扶了扶她的肩膀, 很轻, 但沉稳有力。
斯年总说人类是脆弱的, 其实真的没有说错。这种时候,人类的生理反应伴随着共情实在不堪一击。
“我没事……我把这几挺empqiāng带回去,”她长呼出口气,蹲下.身子翻开那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