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一眨眼,她就大了,与她隔阂了?不能带她去非洲草原看动物,不需要再检查作业,不再每晚为她讲一个故事。
忙碌了几十年,到头来,却没有参与过女儿的成长,甚至因为她母亲的死,父女形同陌路。以后她会结婚,有自己的家庭,他却孤零零走向坟墓,走向死亡。
他心中涌起无法言说的遗憾和痛。
他怅惘着,忽然,一杯红茶递到了他的面前。
他呆呆地接过,掌心温热。白色的热雾中,谭薇的面孔也变得影绰缥缈。
“爸,你又喝醉了。”
她竟然主动和自己说起了话。不是做梦吧?谭可贞猛地从沙发上起来,额头还有些眩晕:“……嗯。”
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。因为自己的软弱,害死了她的母亲,谭薇恨他是应该的。
谭薇转开目光:“妈妈以前就劝你少喝酒。”
她在谭可贞对面坐下,从茶几的果盘上拿过一个橙子,用水果刀剥开。
“你还记得小时候,我经常感冒发烧,吞不下去胶囊吗?”她一边回忆,橙子皮在刀下旋转成一条长长的弧度。“你把胶囊拧开,倒进汤匙里,用橙汁冲泡了喂给我。你告诉我这样就不苦了,是甜的。”
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