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不了货没法回去。”
南星没想到她这样直接,神色微变,“……良姜在哪你不该我问,拿不拿得到货也不该问我。”
裴辛夷笑得眉眼弯弯,“我问谁,裴繁缕,还是阮决明?”
“葬礼事大,明早出殡往莱州走,裴小姐早些休息。”南星丢下这句话便离开,不忘关好门。
裴辛夷倒下去,望着天花板,轻叹道:“是鸩但啦!”[5]
无所谓啦,她没得选,第一次来越南已逃不开。不对,出生时已注定,名字就是诅咒。
只是仍难以教人确信,阮家二公子是他,令人畏惧的“佛刀”真的是他。
扑了灰的回忆纷然涌来。
烟蒂落在地上,如任人拿捏的人生落在地上。
裴辛夷松开箍在脖颈上的手,拿上医用酒精与换洗的衣服去对门的浴室。
浴室的窗户与客房的正好组成直角,视野依旧被大树的枝叶遮蔽,不过树桠间有一处大的空隙,得以望过去一观后院山景。后院铺了碎石,参差不齐的树影投在地上,犹如志怪图鉴上的剪影。
裴辛夷处理好伤口,倚在窗边赏景。一切都沉入夜色,一切都朦胧,倒也无景可赏,只是想事情到出神。
忽地,她看见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