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任何力气就折磨了她十年。阮忍冬去世,她成了一辈子被困于大宅的未亡人,裴辛夷原是来看笑话的。可阮决明偏要给她自由,裴辛夷只能另做打算,如果最后也说服不了他,那就得在她回去的路上直接动手。
毁掉一个人的渴望是折磨,让一个人在即将重获渴望之际死去是解恨。
不过,裴安胥要来的话,裴繁缕肯定与他一起回去,也就是说回去的路上无法动手。
也就是说,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回去之前动手。
不能再等。
裴辛夷吸完这支烟,唤来女佣,问:“阮生在哪边?”
*
此时,阮决明在别苑的阁楼。
阁楼的窗户朝西,从这里可以望见远处的罂粟花海,日落时分,景致一绝。
此刻还是正午之前,阮决明盯着窗台上的盆栽,怔怔出神。
趴在床上的女孩抱着枕头,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。她用软糯的语调说:“刀哥,你都看了好久了,还没看够吗?”
见他不理会,她又说:“听别人说,这支花许多年都没再开过,都以为死了。”
阮决明转头看她,“谁说的?”
女孩没有察觉到他的语气不对劲,依旧笑着说:“是我天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