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浓重的汗味、熏人的体味,只是什么也看不见。裴辛夷醒了过来,感觉到自己被放置在一个粗糙的椅子上,双手腕、双脚踝分别被绑在一起。
裴辛夷被气味呛得咳了两声。有人嚷嚷起越南话,大约是发现她醒了,正告知左右的人。
“未免太俗套了?”裴辛夷下意识讲了白话,而后立马噤声。
周遭闹哄哄的,但没有人是在回应她。
“把我放了,你们会得到钱。如果不放,可能你们都会不好过。”裴辛夷先说法语,再用英文转述了一遍。
天知道她有多后悔没有学越南话,从小二太就讥讽母亲最好让她学越南话。
好在总有人听得懂,人们渐渐安静下来。高跟鞋踢踢踏踏,一人走到她跟前,出声说:“只怪你自己太蠢,找到我之前不打听一下?”
女郎的法语带着浓重的越南口音,后面的话说得太快以至于她很艰难才听清。
“……那孩子得了病,忽然就死了,但别人钱都给了,我们没办法呀,只好找人代替。真是好运气,你比那孩子条件还要好呢。”
裴辛夷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女郎说的是什么。她生气极了,气自己这样蠢,别人挖坑她就跳。
其实不能怪她。若是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