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怀良说:“那你要我看着老四做人质?”
“你们在讲乜嘢?”裴安胥插话说,“我听不懂。”
裴辛夷真是不耐烦了,转头睨着他说:“你以为人死了事情就结束了?这才是开始,欠了债最后是要还的。”
裴繁缕听出一些言外之意,冷声说:“乜意思?良姜不是我杀的,再说,他不该吗?”
“阮太……或许不该叫阮太了。四姊,你这么紧张做乜呀?”裴辛夷轻声一笑,“他该,每个人都该,每个人都要死,只是早晚咯。”
“你、你敢威胁我?”
“冇啊,怎敢。”
裴繁缕咬牙道:“不要以为同刀哥睡了一觉就有人撑腰,贱人!”
裴安胥惊诧道:“哗!六妹好劲!”(厉害)
老话说不与傻瓜论短长。裴辛夷不再理会。
凌晨抵达裴怀良的宅院,他们被说白话的佣人们迎进客厅。室内换了装潢,与裴辛夷记忆中的样子不大相同了。但她还是感到不自在,甚至恶心。
因车上一席争吵,裴怀良没了打麻将的心情,在沙发上坐了小会儿就说要休息了。他让佣人领小辈们去客房,忽然想起似地说:“老六,你原来的房间没动,要是想住我让人立马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