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麻麻,扎得浑身都疼。她没有出声,只是重重呼吸着。
阿魏面朝斑驳的木板墙,在这呼吸声中一瞬不瞬盯住上头的小窟窿,仿佛要将其盯穿。他觉得又闷又慌,自己快要变成木窟窿里的刺扎。他感觉心里出现了什么,看不明的,由一粒逐渐变大、膨胀,鼓成一个球体。
这个东西很快又瘪了下去。他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,什么都做不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察觉衣摆被扯了两下,阿魏低头,药瓶递了过来。他接下药瓶,转过身去,整个人一僵。
少女背对着他,反穿的衣衫没有完全扣上,露出整片背部,瘦得近乎能看见骨骼的背上是一道道绽开的伤痕。原来背上伤得最重。
是怎样的?当时她是否蜷缩起来,不断地央求?
裴辛夷没感觉到动静,回头瞧去,指着自己背部,用唇语说:“快点啦。”
“噢。”阿魏无意识地发出了声,而后抿了抿唇,开始为她上药。
他力道很轻,像擦拭他这辈子不可能碰到的臻美瓷器。他从前就知道被卖到大宅里做工的女佣有多受苦,他的生活亦不容易,以为自己不会心疼她们。他不心疼任何人。他只心疼她。
上完药,他扣上一颗颗扣子,扣到领口,碰到她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