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笑了一声,“这么多年良叔还是个急性子,我话还冇讲完。虽然顾不过来,但有裴小姐天天在我耳边念,我不办好这件事,她大约不会再理我了。”
“阮生真会讲笑,我有那么烦人?”裴辛夷垂眸浅笑,语气带些许娇嗔。
除了他们二人,在场的没有不把“耳边念”当枕边风的。裴怀良脸色一沉,说:“老六,你这样没规矩,趁早给我滚回去。”
阮决明哂笑道:“良叔何必发火,我未婚裴小姐未嫁,实在要怪得怪我,裴小姐这么靓,还说古玩行家,实在合我心意。我想天天把她看身边,根本舍不得放人。”
真话还是假话,还是借假话说真话,裴辛夷不愿深究。
裴怀良说:“刀哥这话乜意思?老头我听不懂了。”
“是你们不够幽默还是我讲的笑话不像笑话?”阮决明说,“我不习惯大哥的规矩,所以准备了新的文件,南星会一并送来。”
两天准备好完整资料,不是阮决明他们效率高得出奇,就是早有准备。裴怀良以为从阮忍冬到良姜的死对他来说是赌博,当下才清楚地意识到打从一开始他就有十足的把握。
裴怀良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人。这才进阮家十年,中途还去法国念了一年书,他能做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