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让她的指尖抵到唇下窝。他抬眸,似笑非笑地说,“怕你就这么轻而易举死了,不够解恨。”
裴辛夷笑出声来,说:“阮生,下车,不要让他们等太久。”
阮决明推开车门,撑开黑色打伞。
裴辛夷走入他的伞下,勉勉强强地玩笑说:“你撑伞给人很有安全感。”
阮决明很轻地笑了一声,近乎于叹。
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响使得伞下空间更沉默。
高跟鞋踩在地上,踏出浅浅的水花。一步,又一步,即将穿过马路。裴辛夷说:“我一直很想说……”
等了数秒等不到下一句,阮决明有些不耐烦,“说。”
“对唔住。”
“乜意思?”
裴辛夷吸了一口气,说:“为了保护一个骗子没能保护你……阿妈。我后来才知道,她是那时候去世的。”
阮决明淡漠地说:“你冇资格提她。”
“我知,我只是觉得欠你一句道歉。”
“怎么,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让你安心?”
裴辛夷抬头说:“我冇良心,怎么会感到不安?我只是想尽可能消除与盟友的嫌隙。”
阮决明走上人行道,收起伞,说:“裴小姐多虑,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