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裴安逡抬头瞟了她一眼,对沙发上的人说:“爹地。”
裴怀荣招手让他过去。
裴安胥露出失落的表情,凑过去说:“还有我?”是大约对每一位小孩都使过的逗趣手段。
裴安逡活泼好动,看上去较幼稚一些,但已过了会被对这样的玩笑所骗的年纪,只是敷衍地说:“你好啊。”
“你好?”裴安胥低下头,试图与小孩平视,“我是谁,不认识了?”
“五哥,八仔无一丁点幽默细胞,你最好不要同他讲笑。”裴安菀走来,自顾自在沙发一边坐下,把怀里的包了书衣的放在膝盖上。
她穿着黑色无袖直筒连衣裙,坐下来裙摆就在膝盖以上,但她坐得很端正,双腿并拢,挺直了背。
她又颔首说:“爹地。”一派大人模样。
裴怀荣笑笑,转而同裴安逡打趣。他对这对龙凤胎的态度可谓天差地别。
这么多年,裴安胥早已明了父亲重男轻女的心思。裴家当下就只有两个儿子,作为最受器重的儿子,裴安胥对姊妹们多少有几分怜惜,尤其是最不被关心的九妹。
见裴安菀打开书,裴安胥搭话说:“菀菀,在看什么书?”
裴安菀读完这一页余下的几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