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安霓也觉酸楚,但只有她以为这是尽力掩饰伤痛的证明。
“安琪……”裴安霓反靠在沙发椅背上,轻微地晃了晃手指。
十年未见,裴繁缕于这个家近似陌生人。
“阿爸、阿妈……我回来了。”裴繁缕说出这句话,心里涌起莫名的情绪。她不明白,不想明白。她要忍住对中国人对亲情本能的眷恋。
裴怀荣对她端详了一会儿,极小幅度地晃了一下头,不知是摇头还是叹息,说:“回来好,辛苦了。”
“安琪——”
何云秋刚开口就被打断了。
裴繁缕平静地说:“我改名了不是吗?叫繁缕。”
何云秋顿了一下,笑着说:“繁缕。”
努力在裴怀荣面前展现一位合格的母亲该有的表现,她上前去拉裴繁缕的手臂,把她带到沙发座这边,说:“你还没见过这两个小孩,一个叫安逡,一个叫安菀。”
裴繁缕没太看清小孩的模样就转头去看曾念,说:“与念念姐真像,长大了一定是俊男靓女。”
客套话里绵里藏针。
裴繁缕确实只比曾念小五岁,但“念念姐”这个代表的更是大太的护工,当时全家都喊曾念“念念姐”。
裴辛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