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搭上后视镜,然后擦了擦镜片上的灰。
看得更清晰了。陆英环住阿魏的手臂,头往他颈窝里蹭了蹭,鼻尖在脖颈上轻轻一拂,他下意识地抬起肩膀,扬了扬下巴。这么做却让她的头垂下去,唇角贴在了他的锁骨上。
司机闷咳了一声。
哪来的这么漂亮的女孩?这崽子真是好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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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车从河内到西贡至少要三天,漫长的旅途才刚开始就已令人倦怠。天还没亮,司机膨胀起来的欲望又瘪了下去,不再注视后面的动静了。
陆英没有睡着,根本睡不着。她兴奋极了。
阿魏同样不平静,但与陆英的不尽相同。他十七岁了,不是七岁。有个女孩,尤其是惦记在心的女孩这样靠在他的肩膀上,时重时缓的呼吸吹来,像被摇荡的芦苇扫过,或是痒痒挠上绑上了细细密密的鹅毛,一下又一下挠他的痒。
他想一把拽她进怀。
不,不止。
想堵住她的呼吸,教她不要再折磨他了。
维持同一姿势久了不会太舒适,陆英离开阿魏的肩膀,贴在他耳朵上,用最小最轻的声音说:“我可以躺下吗?”
阿魏没有说话,陆英瞧了他一眼,以为是准许了,直接躺了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