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妈咪,六姊冇睡好,你不要怪她。”
曾念勉强笑了一下,“等一阵见到大姊,记得代我问好。”
“好啊。”裴安菀乖巧地答,默默吃餐盘里的煎蛋。
用完早点,曾念送裴辛夷与两个小孩到玄关口。
裴辛夷让穿好鞋的小孩们先去按电梯,对曾念说:“Sorry念姨,最近公事多,我状态很差,你不要记在心里。”
曾念摇头说:“怎么会,是我的错。”
“给你买澳记的蛋挞回来。”裴辛夷微笑,转身跨出门去。
*
裴家长女在事故后精神状况不稳定,住在疗养院十年有余。疗养院在湾仔跑马地,裴太一手建立,是本地最好疗养院之一。最好意味最贵,普通市民倾家荡产也不住起。
如同酒店套房一般的病房里,女人半靠在病床上,每当护工说着“啊”把勺子递到她唇边时,她才机械性地张开嘴。
女人面容消瘦,深眼窝陷得更深,大眼睛无神,看上去有些吓人。再仔细看,与裴辛夷长得有几分相像。
病房门被打开,裴辛夷与两个小孩走了进来。
护工瞧见来人想起身打招呼,一时手忙脚乱。
自从出了塑胶祥的女儿差点注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