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半,他抬手拎起别在左口袋上的工牌,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就显了出来。一种流畅但好无力量的健身房式肌肉。
他用食指那没有太多白边的干净的指甲,敲了敲工牌,笑说:“我现在是社会人士了。”
“工作了,恭喜你。”裴辛夷说。
向奕晋还是笑着,露出一小排整齐洁白的牙齿,一看就是从受到牙医保护的,之后稍微调整,有几颗还替换过的人工美牙。
从头至尾都散发着乏味的气息。
裴辛夷虽然早下了结论,还是不免感到失望。但乏味才是现实,像阮决明那般的野生,只能是南国山林孕育出的稀有物种。
意识到竟联想到了不该想到的人,她回过神来,发出了一个询问的音节。
“你很容易走神。”向奕晋在窗口取了咖啡,一边插上吸管一边说,“我刚才问,你也在附近?”
裴辛夷点头,朝身后一栋大楼指了指,“办公室就在那边。”
“看来我们可以做‘邻居’了。”向奕晋说着喝了一口咖啡,尝出味道后,眸眼倏地亮了,“冇想到这里藏着一间这么好喝的咖啡店。”
“是啊,工作日全靠他们店的咖啡支撑。”裴辛夷说罢,听见老板喊她,两步走到窗口前去取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