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吊唁,裴五算准时机,之后才来,无非是为了拉拢我这个新少东。老爹对裴家父子很不满意,尤其是裴老。他靠谁发的家,靠谁才能住太平山顶,恐怕早忘得一干二净了。”
半晌,裴辛夷笑说:“所以你拿我做幌子,好瞒天过海?”
“有无瞒天过海我不知,但我的确想过海,谁让你在对岸?”阮决明以他一贯轻佻的语调说。
“我知道你想看菀菀。”
阮决明看向窗外,似乎真的能在星星点点之间,找到位于中环的那幢公寓。
“细妹她妈咪,你想我是只为了亲事才来的?”
“滚。”裴辛夷这么说,却更似娇嗔。
阮决明弯起唇角,说:“滚回越南,还是滚到过海?如果是过海,我很愿意学一学怎么边滚边闭气。”
裴辛夷被他惹得发笑,语调亦软了几分,“油腔滑调。”
“我当你夸我咯?”
“……既然你不打算挂电话,不如真的滚过来。”
“呼噜噜噜,有冇听到?”阮决明笑着说。
“阮生。”裴辛夷轻声说,就像真的贴在他耳畔说。
他止住肆意的笑声,“嗯?”
“你来香港。”她说,“我好开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