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,和一群北方人谈生意,特级茅台一瓶一瓶的开,裴辛夷推拒不了,也只得一杯一杯的喝,甚至连文件上的字都看不清了,还是堂哥提醒有则条款不合适,她才没有签字。
裴辛夷在洗手间吐了两次,逃回了车上。周珏百无聊赖地窝在驾驶座里,见状惊诧道:“六姑,怎么醉成这样!”
裴辛夷摇头,从车座里拿起依云矿泉水,连灌了半瓶,才说:“原来做大陆的生意这么辛苦。”
周珏递上纸巾,“是呀,我听国语班的同学讲,他们讲究酒桌文化。”
休息了一会儿,裴辛夷说:“阿崇那边怎么样了?”
“六姑放心,开房记录都在我手上。”周珏说,“不过……裴繁缕真的好麻烦,跑到我们那边去找阿崇,我让哨牙佺把监控录像都处理了,还是担心有邻居可能看到了。”
“你不用等我了,今晚就回去,把手头的资料分散着给,做干净一点。”
周珏狡黠一笑,说:“包在我身上,一定让她上头版头条。”
传呼响了,裴辛夷拨回电话,“有事?”
大约喝了酒,她的音调变得软软糯糯,贴在听筒上去听,令人耳朵不自觉发烫。电话那边的人静默了片刻,说:“几时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