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放置物架、矮凳和银盆。
如果没有浴缸,裴辛夷会以为这是在影片里见着的上上世纪的监狱。
裴辛夷看向阮决明,似在用眼神问:“你确定?”
阮决明说:“试试咯。”
洗浴店的伙计们提着沉甸甸的铁桶走来,合力将灰粽的浑浊药液倒进浴缸里。来回数趟,将浴缸的水位填得差不多了,门被关拢。
氤氲热气,弥漫着草药的涩味。
裴辛夷还是感到不可思议,蹙眉说:“真的要洗啊,浴缸消毒了吗?”
阮决明已三两下除却衣物与首饰,只剩贴身的棉衫和暗红条纹的裤衩。他转身说:“不然——”
话未说完就被她打断,“你确定这个不是别人洗过的?”
阮决明见她毫不掩饰地嫌弃表情,挑眉说:“裴辛夷,你哪里来的毛病?”
裴辛夷对他翻了下眼帘,不情不愿地去除衣服。阮决明不自在地避开视线,褪去最后的遮蔽,又迅速地跨入浴缸。
裴辛夷哼笑一声,“装乜啊,你不就是这个意思?”
她这会儿不觉得冷了,像是要展示姣好的身段,慢吞吞地走近浴缸,还故意倾身去试水温。柔荑浅拨,荡起层层涟漪。
视线却不由自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