鹞子不愿再麻烦翟辰,跟他借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,再让他浪费时间去听传销课实在说不过去。
“你?”翟辰上下看看鹞子,“还是别了吧,回头人家以为你是砸场子的,再打起来。”
“打就打,我还怕他们了?”鹞子拍拍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。
“一边儿去!”翟辰踹了他一脚,“这得智取,懂不懂?”
“辰辰,咱们走吧。”熊阿姨换了衣服,提着一大兜的油zhà小零食,仿佛要去郊游的小学生。翟辰应了一声,让鹞子回去好好上班,自己跟着熊老太出门去。
讲课的地方就在他家不远,一栋自建民居里。这房子比鹞子家要大多了。四层楼,十几间房,灰水泥建筑盖得方棱四正,每一扇窗户都安上了不锈钢防盗网。远远看去,像是个烂尾没刷外墙的单元楼,又像是无证经营的黑招待所。
熊老太带着他进去,这房子没有院子,进了大门就是屋内。一楼是个正常住户人家的模样,摆着老旧的沙发桌椅,铺着廉价的橘黄色花瓷砖。有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坐在沙发上,翘着沾满灰尘的脚丫吃冰棍。染了食用色素的劣质冰棍吃着化着,滴在了衣服上就用手抹一下。
见有人进来,小孩的眼睛都没有抬,继续盯着电视看。楼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