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达晞的头部伤口还在流血,碎玻璃渣磕在发丝里,密密麻麻。他的脸色煞白,脖子里大片淤青,像是用手掐出来的。他伤的很重,呼吸浅淡,气若神游。不能让他这么睡过去,得先把叫醒才行,亚修不厌其烦的唤着他。
终于,他的眼皮动了动,费力的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眸子。
见他睁眼,亚修快激动哭了。
翁达晞虹膜有些浑浊,他的眼前一片模糊,只能感应到头顶的灯光照下来。他用力闭了闭眼,睁开,发现依然如此。
过了半晌,他终于恢复了些,依稀能看清一点眼前男人的脸了。
“亚修?”他不太确定,但听着声音应该是他。
“哥哥,你怎么会在这儿?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?”亚修没察觉出他的异样,拉着他的手忙不迭的问。
翁达晞没有回他,撑着他的手想站起来。他身上还很疼,特别是头部,有几万只蚊子在嗡嗡作响,吵的他快炸了。
亚修扶着他站了起来。
“这是哪儿?”翁达晞的嗓子沙哑的不成调,他轻咳了声。
亚修说:“银蛇的制毒窝点,东山下。”
翁达晞四下扫了一圈,能看清个七七八。房间里的设施,看起来像个实验室。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