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放烟花bào竹的,但除夕和大年初一的jiāo接夜,那堆了一整年的烟花,可以在这一晚放个精光。
这是梁真第一次见温州过年,也是第一次见家家户户都放烟花bào竹。那些声音太响了,说是震耳yu聋都不为过,以至于邵明音必须大着嗓门告诉梁真,温州人要在除夕夜关门前放一冲关门pào,在年初一开门后放一冲开门pào。
“那明天早上也会这么吵嘛?”梁真靠近了,声音还是需要大。
“其实从现在开始到七八点都会很吵,” 邵明音挺确信的,“烟花bào竹从零点到天亮都不会停。邵明音又看向高空,密集的烟花使得黑夜折shè出白昼的错觉,他好像把梁真给忘了,他看着那天空,他眼里没有丝毫的睡意。好像如果没有梁真,他就会一直站在阳台上,看那整夜不熄的烟火,听那鞭pào噼里啪啦的躁响。
一个人,从零点到天亮。
他让梁真心疼了。
梁真自己都觉得冷,就把外套给邵明音披了,这样一来他穿着的全是梁真的衣服,可如果没有梁真呢,如果没有梁真,他会记得给自己加件衣服吗。他没穿袜子也没穿拖鞋,脚踝露在外面是会冷的,梁真把自己的给他,如果没有梁真,他会换双棉鞋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