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,蹲下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往一个红色大盆里看了看,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问唐方:“排骨就这么浸在这里?”
唐方见人家后厨有两个高大粗壮的小工抬着桶走了出来,赶紧一把拉起他:“关你什么事,又不是给你吃的。”
陈易生频频回头有点yu哭无泪:“可我——吃过这家!”虽然只吃过一次,还是两三次?
林子君呵呵笑:“格有撒,上趟来,盆里厢还有老鼠勒游水呢。糖糖吓死了。”
落在最后面的周道宁看着唐方突然一僵的后背,忍不住微笑起来。刚和她在一起不久,体育课后她总故意在小卖部拖拖拉拉,他就也故意留一个垫子最后独自搬回体育室,等她装作偶尔路过若无其事地给他一瓶水说上三五分钟废话。有一次体育室突然窜出一只老鼠,她吓得直接跳到他身上,跟考拉一样吊着他的脖子,双脚腾空哇哇叫。他一垂眸看见她手臂上直竖的汗毛和迅速扩展的鸡皮疙瘩,一抬眼看见她一脸呆滞惊恐,卷翘的浓睫毛扑闪扑闪,扇得他心都化了。
大概没有其他人的初吻是因为一只老鼠才发生的。
十年不见,他却觉得唐方从没离开过,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细节,总会像一根根线,把记忆中的她拽出来。一遍遍重叠在他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