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多少苦头,回家还要完成菜式作业,怕被姆妈骂,躲在二楼公用厨房里折腾,yǎng到眼泪汪汪。周道宁给她擦过醋涂过牙膏敷过冰,都没用。有一次他抄起她通通红的两根手指头,含进嘴里。她心慌意乱之下却问他的嘴能不能塞下一只拳头。拳头没有,她脑袋吃了好几巴掌,手指头上多了整整齐齐的一排牙印,半夜摸着有说不出来的甜丝丝。
周道宁绝对是故意的。
唐方深深吸了口气,她不能吃回头草,再香甜再诱人也不能。看着镜子里脸通通红的自己,她伸手撩了点水,啪啪啪打在脸颊上,看看四周,连张抽纸都没有,索xing关了水龙头,蹲下身,在小黑裙的膝盖处把脸上的水蹭了蹭。
门一开,唐方吓了一跳。
门口小凳子上的周道宁显得有些疲惫慵懒,像扯紧了的皮筋终于松弛下来,甚至有点失去方向的迷茫。
周道宁的视线在唐方手指上转了转,站了起来,伸出手。
唐方往后退了一步,预设的台词一句也用不上。她想过被指责被嘲讽被提问,唯独没有“什么都没有”。
白衬衫卷起的袖口,轻轻印过唐方的下巴,带走残余的水渍,一股蒜香味从空气中划过。
唐方有点结巴:“周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