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重或者官腔浓厚的,像唐思成这样的一个也无, 堪称毫无压力,和蔼可亲,而且三句不离他家糖, 他喜欢。
    “抽烟伐?小陈。”唐思成拿出来的是陈易生给他的特供烟:“这烟好,特别贵吧?”
    “还好,也是别人送的。”陈易生笑着接过烟。
    “走走走,我们到外面抽,万一糖糖和她姆妈过来, 会吸到二手烟。”
    陈易生点点头, 把这条记在了心里。
    这是方家的两层楼木造老宅子, 整修过外头看着像模像样,房间采光并不好,空间也bi仄。两个男人靠在雕花木栏杆上抽烟, 月光洒银,高大的玉兰树半靠着檐角, 无人修剪的枝丫探进来不少, 椭圆的树叶肉嘟嘟的,亮处反shè出星点月光,暗处沉淀为黑团团的乌绿。
    “今天真是谢谢你了。”唐思成看了看隔壁房间的灯光, 压低了声音:“糖糖姆妈要求高,又是个刀子嘴,有点难相处。”
    “没事,刀子嘴豆腐心挺好的。我爸妈那才叫真的下刀子呢。”陈易生笑眯眯。
    唐思成挠了挠眉毛:“做父母的,难免爱之深责之切。你们以后有了小孩就懂了,都不容易。有个像你这么能干的儿子,你爸妈心里肯定也是高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