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转角处那栋老房子的二楼砖墙上,不知什么时候一颗种子牢牢扎根在砖缝里,唐方记得当年搬家时那里只长出了一颗十几公分的小树苗,现在却俨然一棵半人高的小树了,沐浴在阳光下,不算茂密的树叶迎风摇曳着。
***
叶青喝着红枣小米粥,把咸鸭蛋的蛋白挖了出来拌在粥里,把蛋黄拨给了唐方,不经意地问了一句:“伊哪能?灵伐?”
唐方一愣:“撒?”
“陈易生呀。”叶青唇角挂着笑:“一夜几次郎?”
唐方烧红了脸:“瞎三话四。”
“到底是三还是四?”叶青笑意更浓:“不老实jiāo代吾祭出法宝啦。”
“侬切饱啦?”唐方筷子沾了点醋,抖了叶青一脸:“切饱兹回床朗厢困高。(吃饱了回床上睡觉去)”
叶青抽了纸巾擦了擦脸:“吾是要困高,一夜天楼朗厢唱山歌唱勒没停故。(我是要睡觉,一晚上楼上唱山歌唱了没停过。)”
唐方掩面笑得肩头直抽。
“为撒只有伊唱,侬勿和?(为什么只有他唱,你不和?)”叶青着实好奇:“伊倒真会得叫哦,声音响得来,还好宁噶小姑娘中考考好了,否则伊拉伢肯定要寻哪麻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