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来做撒?”
“爸爸回乡窝头了,吾来陪陪侬,易生格朋友送了大闸蟹来,吾带来拍拍侬马屁啊,还炖了鸡汤,侬起来切一点伐。”唐方笑嘻嘻地赖在她手边:“侬一噶头没劲格呀。(你一个人没劲的呀。)”
方树人坐了起来:“放屁,吾一噶头最清净了,好得勿得了。侬哪能来格?陈易生呢?”
“吾私噶开车子来格(我自己开车来的)。”唐方眉飞色舞:“结棍伐?侬放心,吾开得老慢格,老当心格。”
方树人下了床,白了她一眼:“老公勿送老婆,要来有撒用场?侬怀孕了还开车子,危险伐?做撒勿叫部差头来?(干嘛不叫辆出租车)”
“吾好勿容易考到格驾照,再不上路变成本本族,以后更加不敢了。”唐方吐了吐舌头:“再港前些辰光莘庄不是有个孕fu老塞古哦,被差头司机害色了,肯定还是私噶开车子安全。吾现在只有一个多号头(月),像没一样,一点感觉噻没,难道就要做残疾人了?”
方树人瞪了她一眼,劈头给了她一巴掌:“猪头三!撒叫像没一样!呸呸呸,没听到啊没听到。”她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:“快点去蒸大闸蟹,啰里吧嗦,勿要帮呐爸爸一样烦。”
唐方挽住她胳膊往外走:“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