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翻身,撒点黑芝麻和小葱。
陈易生在床上快活地滚来滚去,突然停了下来,掀开唐方的枕头,傻了眼,十根金条还整整齐齐地叠在原处。
唐方把鸡鸭血汤盛入海蓝色面碗里,大理石纹平盘上蒸饺团团坐,水果拼盘和一叠蒸好的重阳糕五彩缤纷。
“吃饭啦。记得用洗好脸顺手擦掉水渍哦——老公。”唐方一抬头,见陈易生穿着白底汗衫四角短裤从卫生间出来了,忍不住啰嗦起来:“怎么又赤脚?你能穿条长睡裤吗?我上星期买的土耳其棉的那条你不是很喜欢的吗?”
陈易生拎了拎自己短裤的边,示意这条很贴身绝不会露馅:“吃完早饭再穿,一点也不冷。”
“那你吃完可别又躺到窗下面去啊。”
“你特地买了那条羊毛毯放那里,我舍不得不躺。”陈易生拎起一只煎饺往嘴里送:“光着腿躺才舒服呢。”
“别急啊,蘸料还没上呢。”唐方把油辣椒和醋碟端过来:“你今天干嘛啊?”
“要去趟南桥,老吴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。”
“怎么了?不是款子收得很顺利吗?他不是一直超级满意的?”
陈易生被鸡鸭血汤烫了一下,嘶了两声,忍不住吐起槽来:“嗨,这土鳖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