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宇琛并不会取他性命。
有的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也不无道理,他们想让对方死,但矛盾的是很多时候就算有机会也不可能让对方死。
什么时候死,在什么场合,以什么方式,这都是有讲究的,仇恨也不过是利益的一部分罢了。
太子而已,他死了还可以换个皇子,而且找人代替也不是什么大事,对萧宇琛没有任何意义。
而在萧宇琛这边人的剑只是架在他脖子上时,他就知道,他赌赢了。
萧宇琛跟他是一类人。
萧宇琛动了动嘴唇,粗粝的眉毛挑起,不屑刚起了个头就被身后人细微的动静打断,整个人僵在那里。
他想嘲讽,‘搞笑,你凭什么带人走?’亦或自信的觉其可笑,‘你问问人想不想跟你走?’
但萧宇琛猛的反应过来,他是没有资格说这些话的。
被嘲讽可笑的对象应该是他才对。
气氛一瞬间陷入凝滞,萧宇琛半侧过身,目光落在陆暮旁边,是竭力克制的冷静。
“你若想走,就自己过去。”
一字一句,轻得几乎让人听不见。
但这牢房实在是太安静了,这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