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抱恙起不了身,有意将讲学时间延后,刘首辅在朝会上提了,群臣为这事争论不休,说这每年临雍讲学的日子自太祖皇帝定下起就从未更改过,又说储君代行此事的前例也不是没有,景瑞朝时,太子就曾数次代皇帝临雍讲学,这一套一套的祖宗规矩摆出来,便是陛下和首辅大人都没辙,只能咬牙认了。”
萧荣不以为然,嗤道:“景瑞朝的太子那是深得皇帝宠幸,皇帝愿意给他在仕林之中立声望,现今这位皇太弟殿下,……嘶,陛下这病得也太巧了些。”
祝雁停眼眸轻缩,似是想到什么,哂笑一声。
卯时六刻,钟鼓齐鸣,升座,乐声起,国子监诸生分列侍班官员之后,一齐下跪行大礼。
皇太弟祝玖渊上阶落座,鸣赞官立于阶下,高声道:“进——讲——!”
国子监监事上前一叩首,入座进讲《礼记》。
“故至诚无息,不息则久,久则征;征则悠远,悠远则博厚,博厚则高明……”
讲毕,祝玖渊阐发书意,声音经由道道传报,自殿内传至殿外,传遍国子监每一处角落。
萧荣听得心不在焉,祝雁停则眼眸低垂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《礼记》讲完,再有内阁学士兼詹事府詹事进讲《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