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急匆匆地出门来,伞都未有撑一把,发上肩上全是如絮的白雪。
他走得过于着急,几乎是一路跑过来的,这会儿还在低喘着气,乍见到萧莨,眼中的情绪却又尽数敛去,在石阶上站了一会儿,才缓步走下来,俩人沉默对视半晌,祝雁停哑声开口:“你今日就要走么?”
他以为,至少能等到年节过后开春之时,没想到萧莨会走得这般急切,才腊月,便决定冒着风雪上路。
萧莨盯着他的眼睛,沉下声音:“雁停,与我一块走。”
祝雁停下意识地避开他视线,用力一握拳:“……你带珩儿走吧,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我没有与陛下提你兄长之事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刘崇阳已死,他的人被处置了一些,但并未牵连到你兄长,你兄长已然全身而退了。”
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还是不愿跟我走?”萧莨的喉间发苦,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祝雁停,试图要一个答案。
这些日子他每日都会派人来怀王府送口信,要祝雁停回去,但始终未有回音,他已清楚明了这就是祝雁停的选择,可不听到祝雁停亲口说出来,他终究是不甘心。
“我兄长大业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