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叹息,转身出了大殿。
黑沉夜色笼着整片天际,一丝亮光都无,沉重如无边际的深渊,祝雁停站在殿前的石阶之上,抬眼怔怔望向前方,心头萦绕着的唯有挥之不去的空落与茫然。
今夜过后,他与兄长便能如愿了,可之后呢……
大殿门重新阖上,祝鹤鸣示意虞道子:“时候差不多了,烦劳国师请陛下醒过来吧,也好早些将这后事交代了。”
虞道子领命,不紧不慢地在皇帝脑袋上扎了几针,等了片刻,便见皇帝浑浑噩噩地睁开眼,乍见到他们,双眼倏地瞪大,目露惊惧愤怒,挣扎着想要起身。
祝鹤鸣立在床边,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行将就木的皇帝,面上再无半点恭敬之意,只有小人得志的兴奋。
皇帝的牙齿咬得咯咯响,怒瞪着他,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声响,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,颤颤巍巍地抬手欲要攥祝鹤鸣,被之轻蔑挥开。
祝鹤鸣将早已拟好的传位诏书扔到皇帝面前,冷声提醒他:“陛下直接盖上玉玺吧,待您去了,臣自当为您风光大葬。”
“休、休想……!你这孽畜!……你休想!”
皇帝哑声嘶吼,几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,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满是怒恨,祝鹤鸣漠然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