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做得安稳?!”
祝雁停的心绪一点一点往下沉,须臾的沉默后,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若是我执意不把珩儿交出来,兄长打算如何?将我下狱,还是杀了我?”
祝鹤鸣怒瞪着他:“你以为朕不会么?!你不要挑战朕的耐性!”
祝雁停往前走了一步,直直盯着祝鹤鸣的眼睛,逼问他:“兄长,当初,皇帝将我错认成他的太子,甚至说过要传位于我的话,是否从那时起,你就已经对我生了猜疑和忌惮?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
祝鹤鸣咬紧牙根:“你如今问朕这些是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也打算反了吗?!”
“兄长原来当真是这么想的,”祝雁停失望至极,自嘲哂道,“……兄长未免太看得起我了,我反了你有用吗?戍北军虽然退了,你以为你屁股下的这个皇位还能安坐得几日,其实你跟我都清楚得很,我们连强弩之末都算不上,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的跳脚蚂蚱罢了,早死晚死早晚都得死,先前是我不认命,还绑了自己儿子逼自己的夫君退兵,现在想想我当真是何必呢,死在自己夫君剑下好歹也算死得其所了,如今这样,连死都不值得。”
“朕不认命!”祝鹤鸣用力一拳砸在桌上,整张脸都扭曲了,愈显面目可憎,颤抖着手指向祝雁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