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泪眼汪汪地站在原地看着门口。
怎么会……突然这样,自己为什么会难受呢?他明明不想和宋先生待在一起啊。
宋知逸是打车走的,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不适合开车,现在也没有办法分心开车。
一个植物人,活过来的几率小之又小,可是现在他醒了。宋知逸觉得自己都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,他现在脑子很乱。
阮迟的以前,阮迟的现在,和他昏迷的父亲,像是一堆已经打死结的线,千头万绪拉不出一个线头。
宋正刚从治疗室被推出来,正靠在床头打点滴,他太久没睁眼,现在头还是晕的。
“爸!”宋知逸推开门,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已经坐起来的宋正。
宋正点点头,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微笑,他向来是这样的,一个真正的慈父。
“知逸,过来,”他招招手,看起来有些虚弱,“让爸爸看看你。”
此时此刻,宋知逸才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,他勾起嘴角,使劲儿眨眨眼睛,把汹涌的泪意眨回去。
“一年多了,爸,快两年了。”
在外人甚至是阮迟面前,宋知逸都是以成熟稳重形象出现的,只有在宋正面前,他才有一点二十多岁的真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