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扯下来,搂在怀里。柏青犯迷糊了,一边搂着枕头一边说:“可是……我不想讲道理,可以那样子吗?”
枕头不说话。
柏青轻轻地靠近枕头。软绵绵的,带着洗衣剂香气的枕头。她顿了顿,非常缓慢地将嘴唇印在枕头上,又轻轻地,颤抖着问:“我可以吗?”
枕头不说话。
月色摇晃着,但隔着在窗外,只在窗帘底下漏出一点月光。
柏青快睡着了,低低哼了一声,伸了个懒腰。她睡意朦胧,只低声说:“那样你一定会讨厌我的吧。可是我的认知和理性,都出现了误差……真奇怪。”
她仍想说什么,可生物钟让她实在很困了。柏青于是还是缓缓睡着了,压着枕头睡着了。
一夜好眠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感情实在单纯得太真挚,隔天早上起来换成莫令腰酸背痛,简直被人压了似的。她慢悠悠起了床,看见方羽在穿鞋:“嗯,你起了啊?”
她头发乱糟糟地,挥了挥手权当招呼:“嗯。你去爬山?”
方羽诚实摇头:“没啦,我朋友约我去摘草莓,我出发啦~”
人特别轻快地走了,而莫令总觉得不对,直到刷牙才想起来:“…………这个时候有草莓摘吗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