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关心过他疼不疼。其实他对此已经有些免疫了,比起以前难熬的痛苦,现在被擦破脖子或者打一针真的不算什么。
医生给他手臂消了毒,敲了一下注射器排空空气,就要扎进他静脉里。
李惟比打针的人还要反应大,他吸了一小口冷气嘶了声,伸出手蒙住了薛青柠的眼睛:“乖,不看不看。眼不见就不疼的,不怕啊。”
薛青柠一动不动被他捂着上半张脸,他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,纤长的眼睫刷上了李惟宽大的掌心。
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。黑暗之中,那一片温暖轻覆在脸上,安全和包容的感觉抵消了手臂上那一点尖锐的冰凉感。有略微的光线从李惟的指缝发红一般透进来,光是这样被他护着,就有一种自己像是很脆弱易碎的错觉。
医生打完了针以后拔了,用棉签按着针孔止血。
李惟手替薛青柠按着了棉签,看上去比他还紧张,松了口气问:“是不疼吧?”
薛青柠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。
医生笑了,打趣道:“你对你弟弟挺好的啊?”
“他是我们最小的一个兄弟,平时就安安静静的不爱说话。多照顾点应该的。”李惟随口说了句,“医生我们能走了吧?”
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