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中间掺进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,她望了一眼,心里便一颤——那是深知的母亲,果勇公福晋。
薛福晋站了起来,她一身缟素,面色很憔悴,大概是哭得太厉害了,眼睛仍是浮肿的。爱女骤然离世,对她的打击空前大,嘤鸣冲她蹲安,她扶了一把,勉强笑道:“老佛爷和太后、太妃们都是极和气的,你不必怕。”说罢引她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磕头,说,“这位是太后主子,这位是敏贵太妃,这是荣太妃……”
姑娘行礼如仪,行动举止没得挑拣。敏贵太妃搁下茶盏,不无惆怅地叹息:“瞧见这孩子,就像瞧见了大行皇后。两个人身段差不多,一样得体,一样进退有度。”语毕抽出手绢来掖泪,“可惜了皇后,这样大好的年纪,天命不永……”
这是在提醒太皇太后勿走老路,别送走一个,又迎进来一个。
暖阁里的人闻言,自要应景儿纷纷抹泪,可也只有薛福晋哭得真切,哀声道:“贵太妃说得很是,这两个孩子差了两岁,擎小儿就好,常是两府里混着住,一对儿姐妹花似的。奴才家里子嗣运尚可,唯独姑娘运不旺。奴才夫fu好容易得了皇后主子一个,想让两个孩子做个伴儿,索xing认了嘤儿做干闺女,成全她们姊妹的情谊。当初皇后主子进宫,嘤儿年纪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