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讳目下情形,在嘤鸣安抚下略平了平心绪,这才又道,“诚如贵太妃说的,奴才见了这孩子就想起大行皇后,心里刀绞似的。可人死不能复生,事儿既然出了,也请万岁爷和老佛爷及太后节哀。总算老天待奴才不薄,皇后主子虽崩了,奴才还有这个闺女,瞧着她,也能略解解这丧女之痛。”
太皇太后点头,脸上神情也很哀致,怅然道:“事发突然,前几天各宫请平安脉,我还特特儿问了皇后脉象,都说不碍的,一冬都熬过来了,开了春天气一暖和,自是百病全消。可谁知……”一声长叹后还是温言劝慰,“你要看开些儿,人之生死自有定数,佛陀涅槃才得正果,何况你我。”说着转眼来打量嘤鸣,微微一笑道,“你也别拘着,坐下说话吧。”
嘤鸣蹲安谢恩,欠身在薛福晋身旁坐下,心里惴惴的,薛福晋一口一个“闺女”,不论是对她还是对齐家,都不算好事。
果然的,太皇太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身上,“纳辛是个有学问的,嘤其鸣矣,求其友声……这名字取得真窝心。人活一辈子,有的人为财,有的人为权,有的人为情,我料着能叫这个名字的,必定是重情重义的孩子。嘤鸣,你今年十八了?”
嘤鸣起身说是,“回老佛爷的话,奴才是四月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