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底的人这里听来的话,不免添油加醋。她还是放弃了,垂眼抚了抚膝上褶皱,应得淡然:“这宫里是锦绣堆儿,只要作养好身子,什么都有了。”
怡嫔似乎没想到她接了这么一句看似通达的话,虽然说得真切,终究难免敷衍之嫌。也是的,见了面就掏心窝子,世上哪来这样的人!
“万岁爷待娘娘还是有些情义的,毕竟少年夫妻,临了也不忍心娘娘走得不安稳。我听说娘娘升遐的那天,万岁爷去瞧娘娘了,后来不知跟前哪个奴才犯了万岁爷的忌讳,万岁爷就怒气冲冲离开了钟粹宫。你瞧,在这宫里过日子,单是身子骨结实也不顶事儿,还得身边人知道好歹。要紧一宗,得有个贴心的人,倘或姑娘那会儿在宫里,娘娘也不至于孤零零的。”怡嫔说罢腼腆笑了笑,“我今儿见了姑娘,说了一车的话,叫姑娘瞧我这人不端稳,存心套近乎似的。我不怕姑娘笑话,也不敢说自个儿不是毛遂自荐,当初娘娘在世时,宫里就数我和娘娘走得最近。如今姑娘进来,我有了伴儿,不怕没人搭理我了。不瞒姑娘,自娘娘归天,我就再没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。”
嘤鸣有些意外,“小主的意思是,宫里人都孤立您么?”
怡嫔yu言又止地微笑,“唉,也不是,各宫有各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