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的不一样呢,不应该是这样的啊……可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了,怕这主儿倔脾气一来,又上墙根儿顶砚台去。横竖万岁爷不在这儿,回头禀报的时候编几句中听的就是了。看看这脸,可怜见儿的,便道:“姑娘快回去洗洗吧,奴才那儿有块西洋胰子,明儿打发人给您送过去。”又吩咐小富,“你给送送吧,免得门禁上耽搁工夫。”
小富忙应了声,领着他们主仆过了隆宗门,一路进慈祥门。
快到头所的时候嘤鸣向他道谢,“今儿亏得你们斡旋,请代我向德管事的道声谢。”
小富说一定把话带到,又劝姑娘心境开阔些儿,“人想不开了容易得病,奴才瞧姑娘有大富大贵之相,好好睡上一觉,明儿起来一切就都顺遂了。”
嘤鸣笑了笑,心想什么大富大贵之相,还想把她和皇帝凑在一会儿呢,真是恶心死人了。
回到头所,松格打了水,从凉的换成温的,一点一点给她擦拭。最后大部分的墨是洗掉了,但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蓝色,这是印在肌理里的,一时半会儿清除不干净。
“就这样吧。”嘤鸣揽镜瞧了一眼。皮肉都擦红了,再擦下去非擦破了油皮不可。她恹恹推开首饰匣子,倒头扎进了被卧里,“凭什么我要受这份窝囊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