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一智,从挂炉鸭子到羊肉烧麦,再到后来的西墙根儿顶砚台,她吃了他多少亏?她也害怕,万一路上他又在膳食上动手脚,那她就活不到抵达巩华城了。
可是心里嘀咕是她自己的事儿,没法子拿到台面上来。惹恼了万岁爷,回头拍桌子瞪眼罚她立旗杆,她毕竟还是要脸的,这么大庭广众的现眼,总归不好看相。
“是。”她恭顺地说,“万岁爷的教诲奴才记住了,奴才空有一片报效主子的心,没动脑子好好琢磨,是奴才的罪过。”
就像那天赦免她罚跪后,德禄奉命问她知不知道错在哪儿。结果她没拿现成的逃避选秀说事儿,一下撇出去八千里,说不该送荷叶粥来,当时就叫人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。今天又来,空有一片报效主子的心?说的真比唱的好听,她以为他能相信,那粥当真是给他熬的?
皇帝冷笑了声,“你别忙为自己开脱,你心里在计较什么,别打量朕不知道。”
嘤鸣还是垂着头,小心翼翼说:“奴才进宫,不敢心存计较,奴才一心一意想着主子。”
她的神来一笔,居然把皇帝说愣了。皇帝原本准备好了疾言厉色教训她一番的,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,那句一心一意想着主子,分明就是刻意奉承,皇帝却开始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