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怜,她一来就连累您陪她在老佛爷跟前比能耐, 要不是她,您能烫伤手吗?”
嘤鸣说:“这也不能怪人家。”该怪谁呢, 可能应该怪敏贵太妃吧!贵太妃这些年在宫里苦熬, 过的日子多没滋味儿, 她自己知道。她和皇太后是一辈儿的,太后当年虽不得宠, 好歹还有太皇太后护着。贵太妃呢,没得先帝青睐, 无儿无女无人撑腰, 之所以孜孜不倦在太皇太后跟前谏言, 要把家里的姑娘弄进宫来,想必还是出于对春吉里氏的栽培吧。在他们眼里,姑娘将来活得好不好不是顶要紧的, 要紧的是春家又出了一位主儿, 能保这个家族人前显贵,这就够了。
松格显得冷酷无情,“横竖谁害了我主子,谁就不是好人。”爱憎分明犹如怒目金刚。
嘤鸣托着一双爪子,惨然笑了笑。夏天的风也是热的, 吹在手指头上, 一阵辣辣地烧疼。
皇帝大多时候在养心殿, 嘤鸣来了好几回,也算熟门熟路。她进了遵义门,并不着急求见正主儿,先和御前的人打招呼。三庆正在滴水下鹄立,见了她,抱着拂尘挨过来,说:“姑娘来找万岁爷的吧?”边说边往前殿方向瞧了眼,压着声儿道,“主子今儿龙颜不悦,您回话的时候要留神,顺着点儿总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