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嘤鸣说谢谢万岁爷,手里捏着小银匙,优雅地尝了一口,吃到好东西后的眉花眼笑,和贪财时的神情一模一样。
皇帝又眼晕了,调开了视线。今晚的杏仁豆腐做得比平常都要好,可惜只有一盏,否则也可填了这个窟窿。
嘤鸣一口口吃得心满意足,吃完了连连赞叹:“御厨的手艺就是好!万岁爷,奴才吃饱了,今晚上很有精神。您要是有什么吩咐,只管叫奴才,奴才就在您隔壁,你喊一声,奴才就过去了。”
她不懂上夜的具体规矩,其实上夜的哪能舒舒坦坦自己找间屋子呆着,一般是在主子寝室外铺毡垫将就一夜。不过对她必是没有这样要求的,她留在隔壁就留在隔壁吧,皇帝垂着眼,点了点头。
至于他的起居坐卧,都有专门的人负责,这些用不着她cāo心。他洗漱过后回又日新,三庆伺候着换上素锦明衣,一应安排妥当了,御前的人都退了出去。
窗外孤月暗淡,皇帝仰在枕上,一头思量朝中发生的事,一头心里又牵着隔壁那个二五眼。不知道她这会子在干什么,没准儿在抠脚吧,皇帝胡思乱想着。忽然听见一声惊呼,像清早雄鸡的报晓,又尖又利撕破了夜的宁静。皇帝一激灵,听出了是她,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