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温柔的力量落在他脚腕上,皇帝吸了口气,背上热气氤氲。她微微引导,他就放弃了抵抗,那描金云纹的洒鞋磕托一声落下来,扣在脚踏上。她把他带进一片温暖的水泽,转而又去搬动另一只脚。皇帝撑着身子闭上了眼,仿佛被浸泡在水里的不是他的脚,是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。
嘤鸣没伺候过人洗脚,以前在家时,家里阿玛和兄弟们虽亲近,也没有机会看见头手以外的部分。皇帝是她头一个接触到肉皮儿的男人,原来男人腿上的汗毛那么长,脚也比她大那么多。万岁爷的龙足倒并不像他的为人那样高不可攀,他很白净,骨节修长,趾甲干净整洁,泡在水里的时候,甚至带着浅浅的粉色,颇有玲珑的美态。不可否认,xing子不讨喜,长得无一处不圆满。嘤鸣腹诽着,把他的脚微微抬起来些,一手探下去,在他足底捋了一把。
这一捋,让皇帝大为震动,慌张过后便带着点薄怒,愠声道:“你干什么?”
嘤鸣一脸呆滞,“您才刚光脚走路了,不得洗洗脚底下吗?”想必是招惹了他的yǎngyǎng肉,于是谢罪不迭,“奴才死罪,奴才不该摸您脚底下。奴才伺候不周,这就出去叫人,让司浴的进来。”
可是皇帝说不必,别扭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