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筏子,后头的就消停了,皇帝也轻省。”
太皇太后说了这么一大套,无非是想表明深知在他们看来,并不是个多好的人吧!
嘤鸣也明白,人有两面,就像她自己,家里人看来是个温吞水,老实头儿,可在皇帝看来一肚子花花肠子,贪财钻营无恶不作。宁妃的心思里呢,更是杀千刀的,剁成肉酱也不为过,这就是百样人有百样的论断。只不过她也确实当不成佛爷,她偏心着呢,横竖深知在她心里就是好的。不管别人怎么说她,这十来年的jiāo情,绝不因为三言两语就有所动摇。
她笑得囫囵,起身蹲了个安说是,“老佛爷教诲,奴才谨记在心。奴才不是个爱挑事儿的,只要人不犯我,我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别人。”
这头正说着,听见外面打千儿道吉祥的声音,朝明窗外看了眼,原来是太后来了。
嘤鸣忙上明间里候着,见了太后抚膝请安,太后顺手虚扶了一把,说免了,“我才刚看见养心殿立桅杆呢,那么老高的,这是要搭天棚?”
嘤鸣有些难堪,嗳了声道:“万岁爷说蠓虫太多了,夜里老往灯罩子上撞……”
装天棚这等小事,太后是不上心的,她上心的是嘤鸣给皇帝值夜,有没有发生什么可乐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