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来的心田,霎时有了一点滋味儿,甚至咂出了一丝回甘的清甜。他有些怀疑,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说浓情蜜意的话。如果她成了他的皇后,和他做了夫妻,还会这么直撅撅的又是孝敬又是好旗奴吗?
兴许这人是属撑杆儿的,不会拐弯。皇帝兀自思量着,兴许这就是她做人的谨小慎微之处,没到那个地步,绝不给自己随便长脸。其实他很想知道,她和海银台定亲那么久,他们之间说话是什么样的。海银台管她叫妹妹,她不好意思叫他一声哥哥,那她怎么称呼他?海大人?银台?台台?
皇帝怔了下,简直要被自己的奇思妙想惊着了,那种四外透着牙酸的称呼,他曾经从皇考的嘴里听到过。那时候皇考有个极爱重的宠妃,单名一个茹字,皇考就管她叫茹茹。这种莫名的叠字组合至今让皇帝觉得古怪,也在他印象里形成了不可转移的认知,凡是感情好的,必定就是这样称呼。
可他不能求证,他是帝王,格局应当大一点儿,怎么能纠结于皇后曾经小打小闹的一小段旧情呢。皇帝的神思有些恍惚,等迈进了内右门,门里的灯火填满他的眼睛,他才理清了思绪,随口应了声很好,“你阿玛近来倒是比先前进益了不少,父亲立了好榜样,闺女也该不辱没门楣才好。”说着顿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