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去处,竟是落在了她胸脯子上。她心头一惊,压住了胸口:“万岁爷,您看什么呢?”
皇帝的临场应变还是可以的,他用不屑的语气说:“朕看你衣冠不整,有失体统,正琢磨要不要罚你。你面见主子如此不修边幅,可见朕不在你眼睛里。”
当然,睁眼说瞎话是需要很强的定力的,他在批判她的同时要做到谈论朝政般义正言辞,这种博广从容的胸襟,没有十几年的修为根本无法达成。
嘤鸣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,主要是先头德禄喊得急,她没顾得上换衣裳。既然是自己的疏漏,也不能怪人家瞧她。不过他这回中气十足,想必已经好转了吧?
“万岁爷,您大安了?”她掩着胸观察他的脸色。
皇帝聊得欢畅竟忘了装样儿,经她一提醒,立刻皱了皱眉,慢慢耷拉下了眼皮。
还是没好利索啊,嘤鸣感觉有些为难,就像他说的,衣衫不整实在有碍观瞻。她想回体顺堂去加件衣裳,可这一走皇帝跟前就没人了,左右为难着,低低问:“万岁爷,您能一个人待一会儿吗?奴才回屋去,先把自己拾掇停当……”
皇帝没理她,把头转向了另一边。
这是什么意思,是让她滚?还是不答应?嘤鸣苦闷不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