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他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,她的心终归悬着,又唤他一声:“万岁爷,您拿个主意?”
皇帝是因为就近看她,看得有点儿发呆了。
午后的阳光从支窗底下探进来,把她的半边面孔都照亮了。她是那么细腻的肉皮儿,像上等的精瓷,易碎却大美。他看着那红唇优雅地开阖,想起昨儿夜里她含在唇间的石榴,心里一阵阵激dàng起来,仿佛那粒石榴籽儿就是他。这种幻想简直要冲破他的理智了,他想一把夺过她,想狠狠地蹂躏她,让她哀声求他。可是他不敢,皇帝窝囊地想,他能决策乾坤,就是不敢冒犯她。她和后宫那些等待临幸的女人不一样,他的初一十五都归她,她不需要像她们似的邀宠,她只要坐在自己的宫里,他就得按祖制乖乖送上门,所以她格外有底气。
刚才她的那番话,他多少也听见了些,说实在的不是滋味儿,一个太识大体的女人虽然合乎皇后的要求,但难免让他觉得不受重视,可有可无。
他轻轻拢着一双手,斟酌着该怎么回答才不失风度,可是想不出头绪来,只管点头,“你说得有道理,就按你的意思办吧。”
嘤鸣脸上挂着笑,这个答案分明顺了她的意啊,可不知为什么,还是让她感到怅惘。她重新拿起梳篦来,